“乐沂是个小傻子,自己的事都理不清,不该是他。”太子靠在软枕上,闭目思索,“煜王纨绔、不涉朝政、不堪重用又看似天真,但这些都是表面的,他是否表里如一,谁都无法确定,还有小郡王……孤觉得他也有些变了。何况这二人都是暴露在面上的人物,背后还藏着谁,根本无法探查。”

“小郡王没那理由对付安王啊,大家都是纨绔,为难彼此做什么?”向原笑了笑,又莫名心里发沉——元都陡然冒出这样的神秘人来,他怎能不细思恐极?

“要说纨绔,乐沂才是真材实料。”太子笑了笑,“他与小郡王从小一起长大,定然是比旁人了解,转道去肃国公府吧。”

“啊切!”

江砚祈突然打了个喷嚏,莫名地心里一跳:好家伙,莫不是谁在背后念叨他?念叨倒没什么,若是其他的……

“少爷!”墨余跑了进来,“太子殿下出了大理寺,往肃国公府去了。”

“哦。”江砚祈抬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你这脸是怎么回事儿?”

墨余冷嗤,他摸了把又青又紫的半张脸,冷声道:“我今儿刚到东榆街头就被蒙着黑布打了一顿,还专门往我脸上揍,妈的!”

江砚祈小心翼翼地道:“你这么厉害,谁能把你打成猪头?”

“除了纾俞那孙子,还能有谁?”墨余气得翻了个白眼,捂着脸道,“我看就是他那主子记恨我昨晚试探他,故意支使他来揍我,妈的,心眼比针尖还小!”

我看你猜得对。江砚祈怜惜不已,柔声道:“没事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迟早打回去。”

“然后他再打回来,我再报复回去?没完没了的,我这脸可经不住几次揍。”墨余郁闷地泄了口气,“我以后再也不往容王爷身前凑了,这次是打,下次说不定就是抹脖子了!”

“我觉得你很有分寸感。”江砚祈鼓励地竖起了大拇指,以过来人的口吻劝说道,“跟那疯孩子计较什么呢?他就是贪玩又爱疯,咱们大度些。”

“所以——”墨余伸手一指,情真意切地嘲讽道,“您还真老老实实地戴上了小铃铛红绳?您知道今儿院里的丫鬟怎么埋汰您吗?”

江砚祈立马黑脸,“说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