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旻顿时诧异:“它性子虽然活泼,但平时跟人亲近惯了,一般不会跟人产生冲突吧?”
绵绵是一只哈士奇,是从前方宴的妹妹方淼捡回来的大狗所生,一共有四只,方宴便要了一只,养在家里头。
“我哪里知道?”男人烦躁的要命,“不然你去问问他?”
手背上还输着液,刚从急救室出来没多久,他明显十分烦躁,“我顶多待到中午,下午有事。”
黎旻摇了摇头,合上手里的文件夹,正了脸色,一字一顿,声音温和却不容反驳,“不行。”
这个人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有力气惦记其他的事?
黎旻作为医生,最看不惯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人,他上前几步,查看了一下点滴,又替方宴掖了掖被子,“最晚明天,要不然,如果你能自己走出这道门,我就准许你走。”
“你——”
方宴被噎了个结结实实,冷哼一声,重重合眼靠回去,不再说话。
这一点确实能拿捏住他。
身体的控制权尚未恢复,男人从腰腹往下都没什么力气,疼痛的感觉堪堪被药物压制下去,耗费了他大半心力,哪里还有力气走路?恐怕连站起来都费劲。
“别跟自己较劲。”
黎旻温和一笑,在椅子上坐下来,“阿宴,咱们认识多久了,你是知道我的性子的,不能走就是不能走。”
男人阖着眼,胸口剧烈起伏着,喘息又沉又浊,眼睫微微一颤,还是不说话。
手机忽然在黎旻口袋里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来,看了一眼,唇角顿时掀开一抹笑,“阿宴,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下,待会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