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窝在家里不出去,元锦则每天从二楼直接穿过走廊,去观景台隔着落地玻璃,目光悠远的看着滚滚沙尘画设计稿。
这样的日子持续两个多月后,漫无边际的沙漠隐隐约约透出星星点点的绿色,徐徐涂抹春天的沙漠画卷。
元锦开始离开自己住的小楼,开车带着原身妈妈,去村民们种植树苗的沙丘附近看机械工作。
三台超大型的沙漠种植机械,跟在沙漠固沙车后方发出轰隆隆的动静,将梭梭树苗整齐栽进铺好的格子里。
她坐在驾驶座上,拿着望远镜静静看了一会儿,偏头跟副驾座上的原身妈妈说,“梭梭树的生命特别顽强,种子遇到水就能发芽,你如果醒来,说不定能看到这漫山遍野的黄沙被绿色填满。”
原身妈妈还是毫无反应。
到了沙漠之后,她的身体状况一如往昔,好坏都没有出现特别明显的变化。
哪怕每天晚上自己给她做针灸,她也依旧无知无觉。
元锦抬手帮她整理好额前的碎发,弯起唇角笑了笑,接着说,“我们要在这边生活很长时间,你不习惯也没办法。”
没有知觉的人,生活在哪里都不会感受到其中的差别,偏偏生命又不会因为无知觉而停止。
她的灵魂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再没出现过松动的迹象,也失去了感受痛苦的能力。
感觉不到痛苦兴许是件好事。
就像自己一样,在漫长的岁月里日复一日的做着相同的事情,不会有痛苦,也不会有太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