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起来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体重都不知道有没有50斤,怎么下得去手?

“醒了。”邱亚楠如释重负,“阿伯,你感觉怎么样?”

患者的意识还没全部恢复,睁开眼静静看了她许久才颤声开口,“口干。”

邱亚楠伸手扶他起来,给他喂口服补液盐。

元锦看到患者的心率慢慢恢复过来,拄着拐杖去帮小姑娘,一起收拾地上的冰棍和其他东西。

“姐姐,我在网上看见过你,我想去文岭小学上学可以吗?”小姑娘脸红红地冲元锦笑,“我喜欢那个竖起来的,很大很大的琴。”

爸爸不喜欢她。

每次爸爸打她都不敢让妈妈知道,妈妈不在家,爷爷打不过爸爸。

她不去镇上上学就不用交校车的钱,爸爸会少打她一点。

“那个琴叫箜篌,你想去我们村上学需要你爸爸帮你办手续,或者爷爷去办也行。”元锦扣着她的手腕,仔细查看胳膊上的伤痕,“他多久打你一次?不高兴就打还是每天都打。”

桥底这边重男轻女的思绪没有其他村子那么严重,但也还有人对生儿子,有着异于常人的执念。

把怒火发泄到小孩子身上,是人渣行为。

“他喝醉了或者赌输了钱就打我。”小姑娘的声音低下去,依稀带着一丝不明显的恐惧,“爷爷说等我长大就好了,长大了就能打得过他。”

“长大还要好久呢。”元锦放下她的手,心疼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动手把冰棍和还没化掉的冻肉收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