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可以开始学掐丝了。”冷老爷子拿起盖子把她的作品盖上,“一会我和你一起送去省政府。”
省政府最后选中她的设计稿,投票的人里头有人卖他的面子,有人是真的喜欢这个设计。
也不乏想要看热闹的人,故意投票。
他们都等着看到成品后,奚落他为了捧徒弟脸都不要。
脸可以不要,但徒弟不能被人看轻。他的徒弟万里挑一,脑瓜子聪明,动手能力强,从熟悉工具到做出成品,用不上两年。
这样的徒弟,全国的非遗传承人也没几个能遇到。
“正好我顺路去研究所那边,跟蔡老师他们要资料。”元锦笑眯眯挪开椅子,起身去拿自己的手机过来,“我录了学习錾刻技艺的视频和技术讲解,打算收入到数据库中,你要是有意见我就不放。”
錾刻太难了。
她每天驾车往返崇城和安城,晚上最多只睡3个小时,这么拼也花了半年时间才摸透每一道工序,用熟所有的錾子。
无人指点的情况下要自学这门技艺,难如登天。
很多錾刻手艺人都是跟师父学艺,一学就是一辈子。师父不开口自己决不能自立门户,不能离开师父的工作室,也不能随意将技艺教给其他人。
她的师父可以说是特别另类的师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