錾刻技艺跟花丝镶嵌、烧蓝都不一样,对力道的控制完全没有科学的方法确定,只能依靠熟练度。

有些技艺会失传,实在是太正常了。

元锦自认在控制力量这方面,做的已经非常不错,学习錾刻时依然频繁出错。

“你再走神,一会你手里的这块铜板,又要敲成麻花。”冷老爷子扶了下老花镜,继续手里的活,“烧蓝学的挺快,搓丝也还行,錾刻明明比前面两种容易。”

其实最难的是錾刻。花丝镶嵌的搓丝后的工序,通过练习就能熟练掌握。聪明一点的徒弟,全部工序学会就可以自己设计作品,进行制作。

烧蓝的技术难点,在于釉料的敷点。

掌握了釉料敷点比例,烧制时控制好火焰的温度,练习几次差不多就能熟悉。錾刻用的各种錾子有几十种,她全给做了编号写上名字,还用专门的盒子收起来方便取用。

饶是如此,练习时也会手忙脚乱。除熟悉工具,还得熟练掌握钳工、锻工、板金、铸造、焊接等多种技术。

“师父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哪里容易了啊,我敲一下它就变形了。”元锦拿着小锤子,小声嘀咕,“再敲一次,变形更严重。”

她现在学的是平面的片活。用不同的工具,在压制成所需要的厚度的铜板上,敲打出自己想要的图案。

她在设计《长青》时,没有刻意炫耀华国深厚的历史底蕴。国槐之外的底板,只设计了一些c省的常见植物和鸟类,崇城的地标建筑,传统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