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村委办公室外,上车跟着妇女主任去她家里。
元锦下车后照例先拍照,过了会才进门和基金会的同事汇总情况。
主任也拿出资料,选出需要帮助的几个人选。
“我先发言。”刘园园拿着主任给的资料清了清嗓子,说,“目前这几个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月份都不大,可以做流产或引产手术。她们被退婚的原因是提前查了性别,怀的不是儿子。”
国家严令禁止查胎儿性别,在这里好像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没人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对。
且不说那几个孕妇还是未成年的事,查性别这个极为普遍的行为,当地的卫生部门竟然不查医院,就很离奇。
或者说,是麻木。
大家都查,处理不过来干脆不处理。
整个县城不知道多少有多少村子,跟度坪村一样,小姑娘不上学,一门心思嫁人生孩子。
“我觉得帮几个人没法解决根子上的问题。”另外一位同事抬手轻敲桌子,“全村65个孕妇,其中40多个未成年,我头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
“按照我以前救助此类求助的办法,只能是我们出钱带女孩去引产。”同事摊手,“女方家里想要男方赔偿,这个很难办。”
“怀孕的女孩大多都是16岁左右,报警也很难以□□立案,男方的年纪跟她们差不多大。”律师苦笑,“我们仔细商量清楚,这件是怎么解决最妥当。”
大家各自发表意见,最后都看着元锦。
她是会长,钱怎么花她最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