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胸口一痛,想起当时的情形,僵硬摇头。
“他信任你,现在他留下妻子女儿失去最大的依靠,你要辜负他的信任吗。”元锦拉开车门,语气说不出的温柔,“走吧,我们去陪他喝一杯,他一直念叨喝茅台没喝爽过,我给你带来了。”
涂山低头看向她脚边的箱子,沉默上车。
烈士陵园很安静,照片上的柴远眉目清朗,永远年轻。
这张证件照是他们一起拍的,当时有说法,证件照一定不能笑,说不定有天会成为遗照。
涂山颤抖伸手抚上柴远的照片,喉咙里发出困兽一般的呜咽。
“我的慈善基金会每年都拨出一笔钱,针对烈士家属进行适当的补助救助,也会安排人定期上门做心理疏导,解决困难。”元锦拿出带来的茅台递过去,“给,陪他喝一口。”
为了更好的开展各种活动,宋云策注册成立了一家慈善基金会,每年会固定拨出资金,用来照顾牺牲民警的家属。
开元科技也会尽量给牺牲民警的家属,安排更理想的工作。部里对牺牲民警家属,有专门的扶助政策,跟基金会的工作方向不冲突。
涂山在墓前坐下来,仰头喝了一口茅台,红着眼往地上倒了一口。
元锦不说话,远远递了个眼色给宋云策,拿出遮阳伞打开。
她带了好几箱的茅台过来,随便喝。
涂山渐渐上头,哑着嗓子开口,“你到底是谁。”
“我是局里特聘的心理学博士林元锦。”元锦微笑伸出手,“涂队,我们所有人都在等你归队,柴警官也在等。”
涂山捂住脸,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