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驸马给我拖出去!”
“重责十杖!”
众人闻之皆是大惊,驸马爷可是女子呀,又在烈日底下晒了这么久,哪儿经受得起这十杖,何况殿下平日里对驸马爷那么上心,若是过后又反悔了,那遭殃的不还是她们么。
这打还是不打呀?
见那几位丫鬟杵在那儿不动,且歌呵斥道:“还愣着做什么,难道想陪驸马一起受这十杖吗?”
似是猜到她们所想,且歌又道:“若是你们敢手下留情,那就提头来见!”
她们被吓得一身冷汗,哪儿敢再说什么,“是。”
穆絮被带走后,清浅还是有些不忍,这正要开口,便遭且歌制止,“怎么?连清浅你也想为她求情?”
不等清浅回答,且歌又道:“几碗饭就将你收买了?”
清浅大惊,忙跪下道:“清浅不敢,清浅的主子永远都只有且歌殿下一人!”
且歌未看清浅一眼,便回了屋。
这一坐下,耳里便传来了穆絮因被杖责而发出的叫喊声,且歌的听力极好,又有内力在身,哪儿会听不到。
她听出了穆絮在极力忍耐,这一棍又一棍地打下来,虽痛在穆絮身,也犹如一根根针,在往且歌的心上扎。
在这个位置上,且歌不能也不敢有半分心软,她要狠,对自己狠,对敌人更狠,可现下,她开始怀疑自己,是否不应该对穆絮那样,也许这一切还有更好的解决方法。
那些丫鬟还是留了些情面的,毕竟以后的事儿,谁也说不准,虽没下死手,可穆絮的身体虚弱,近日又胡思乱想,连膳食都不怎么用,再加上晒了这么久,这十杖下来,让其近乎快晕死过去。
而桃花翠竹则在一旁哭作一团,若不是有人拉住,只怕早就扑到穆絮身上,替其将这些棍子一一挡下。
穆絮撑着长凳,一用力,后面便传来火辣辣的疼,额头上的汗滴落在地,她紧咬牙关,想从长凳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