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怕,蓁蓁呆在安府,若没半点戒心,会出甚么意外,或是,一个不察被他们利用,也卷进谋逆之事中脱不得身。
要说么?说了,才能让她有所防备。
蓁蓁是个机灵的,从知晓自己的不死之身到现在,能守口如瓶,若他跟她道出父亲或卷入庆王谋逆一事,能保持冷静么?
裴彬脑海里多方思虑,双手交叉圈在她身后,垂首,迎着她的视线,慢吞吞开口,“若是,我跟你说个可能的隐秘,你能守住不说么?”
“跟我阿爹有关?”安知珺联系他前后的言辞,一下猜了出来。
裴彬点点头,凑到她耳边,低低地将自己所查之事说与安知珺听,没敢说谋逆之事,只说怀疑柳氏的死,或与安岳文跟明惠郡主有关。
安知珺听得脸色惨白,双手一下紧攥:“你是说,我阿娘,是被我阿爹亲手害死的?”
“尚在追查,并没有定论,只知道安岳文跟明惠郡主均不是善茬,你在安府,切记不要对他们失了警惕。”
“当真是阿爹害死我阿娘?”安知珺却置若罔闻,盯着裴彬再度追问。
裴彬看着失色的娘子表情大变,怜惜地抚着她的下巴:“蓁蓁,我告诉你这事,并不是让你贸然去找安岳文问责的,抓人治罪这等事,该由我等来做,你乖乖的护住自身便好了,等你过了门……”
“你告诉我,是不是我阿爹害死了我阿娘?”安知珺一下伸手捂住了裴彬的嘴,不让他说那些敷衍她的话,再问。
裴彬默了默。
或许,他判断错误,这事该是隐瞒着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