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伤的不是左边肩膀么?怎么这些天却是鼻子流血得多呢?他看那鼻子高挺,也没见伤着哪儿啊?莫非受的是甚么内伤?
可问爷,爷拧巴得很,啥都不说,就那眼神快要生吃了他似的。李信摇摇头,看着小厮端走了托盘。
这样下去可不行,回头还是多请一个绣娘吧!
州牧府。
一箱箱没封口的瓷器整整齐齐地摆放在地上,一旁的案桌上有几件摆放出来的瓷器,裴彬用右手拈起了一只白釉蟠龙壶,翻转,看到底部刻有进贡的御用字样,轻轻地将那白釉壶放到了案上。
他身边,李信抓着一张名单,正在唱着上头的贡品名儿,一个小厮则一边听,一边手脚麻利地把对应的瓷器从箱子里找出来:“缠枝牡丹元青梅瓶一只?”
“缠枝牡丹元青梅瓶一只!”
“霁蓝描金粉彩双燕杏花双耳樽一对?”
“霁蓝描金粉彩双燕杏花双耳樽一对!”
“如意吉祥锦鸡葫芦瓶一双?”
“如意吉祥锦鸡葫芦瓶一双!”
……
足足六十七件被劫走的御用瓷器清点完毕,李信将那贡品名册捧给了裴彬,裴彬接过去,扬了扬,“崔大人确定,这些都是四年前被劫走的那一批贡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