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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抽泣着,口齿不清。

任清欢松开他,在他面前来回快速地走了几步,又拔剑乱挥了两下,愤怒地说:“先是叶若微,然后是段应识,颜子佩,江芷兮!我认识的每个人都在告诉我,你是个骗子!我说你不是的,你不会骗我!”

他斩碎了无数竹叶,无处发泄自己的满腔怒火。

“如果你没有骗我,”他用力踩着地上的竹叶,走到一株竹子面前,狠狠地斩下一枝,道,“我不会像个傻子一样,在镜花水月里被谢小竹耍了整整一年!”

他早就该认清,那场大婚只是场美梦。

“师兄……”连若抽抽嗒嗒地重复道,“我、我也想和你……”

任清欢走远了两步,又回头剑指连若,打断他:“如果你没有骗我,男人跟男人在一起也很常见,我们根本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连若哭着哭着,冷不丁听到这句,打了个哭嗝。

“?”

他呆呆地向师兄走了两步。

以前他试探着问这种事,师兄不是说,“他们真的奇怪,为什么放着女人不喜欢”吗?

可任清欢全然不觉,后退一步,仍用剑指着他,让他不要靠近,喊道:“可是你呢?你不仅要骗我五年,你还要一直骗下去,甚至连洞房也要骗我!”

连若羞愧得满脸通红,深深地低下头。

“呜、师兄……”他吸鼻子时肩膀耸动,不自觉地拉长声音撒娇,“对不起……”

“你不需要跟我道歉,”任清欢放下剑,喘息急促,转身走了,“你最应该回去给师父道歉,也许她会原谅你,但反正我是不会原谅你的。”

他说得这样果决,让连若甚至没了眼泪。

委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