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给你们的东西我一定会给,”任清欢并不买她的账,依旧是说,“但是给不了的我也没办法。”
王庭虽强,但合欢宗也不是对付不了。
不过岑绮思只是温和地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懂任公子的意思。”
二层零散地堆着一些闲书和茶叶,更不像是帝王家,一个黑衣男子走下来迎了两步,顺手放下两本旧书,拿了一罐沉茶。
“任公子,”他说,“请。”
任清欢拱手示意:“见过陛下。”
“我姓段,段应识,”他请任清欢落座,毫无架子,“此前已经听绮思说过你这次试剑不吝相助,你父亲当年也曾扶广厦之将倾,挽狂澜于即倒,你见我不用行人间礼节。”
任清欢正从袖中取酒,闻言动作一顿:“我父亲?”
“嗯?”他坐下沏茶,问,“云娘没同你说过?”
任清欢心想,我师父倒是说过我爹娘长得俊俏,但是她说话四六不着,也没什么谱啊。
比如这个段应识,看面相只有三、四十岁,很是英俊,根本不是云想容说过的老头儿嘛!
“你随了你父亲的姓氏,又长得很像他,所以我一看到你,就想起了他,一想起他,也想起了从前……”段应识给他端了一杯茶,问,“从前,我们段家在仙界也算是家大业大,是个炼器世家。试灵台,试过吗?那就是我段家留给整个仙界的法器。”
嚯,那可确实是大手笔。
“试过了,”任清欢老实道,“永无仙缘。”
段应识:“……”
“那也没什么,”岑绮思在一旁道,“我们陛下也是自废灵根,甘愿做个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