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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丹的眼泪融在了酒里,身子被任清欢架起来,靠在一边的货柜上。她突然嚎啕大哭,重刀指向阿茹那:“妖物还我师弟!”

任清欢按住了她。

阿茹那摇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大哥消失了,”任清欢取出破了洞的乾坤袋,抖出一把重刀,也就是宋笃行的遗物,递给景丹,看着阿茹那语调沉稳地说道,“这是镜花水月的施术效果。”

一切发生在一瞬之间,幻术被破,死在幻境里的人便如同镜中花、水中月,永远被留在了幻境里,死不见尸。

白老爷惊恐回头:“什么?少盟主没了?”

阿茹那往外走,再次与任清欢擦肩而过,道:“这有什么稀奇?一个大活人,不定喝多了跑到哪里去了,我的坐骑丢了才是真丢了,找不回来咯。”

任清欢把剑横在阿茹那身前。

“镜花谷不会真的以为……”他轻声问,“可以杀了人就一走了之吧?”

“你有什么证据?”阿茹那不慌不忙地说,“又想如何?”

任清欢剑上穿了一纸生死状。他冲着那张纸点了点下巴:“没有证据,也一样能杀了你。”

阿茹那笑着用指尖划过剑刃,在纸上留下了自己的血。

那张纸金光大盛。

围观的各大门派看不清地窖里的情况,光是猜测就很震惊:“宋笃行去哪了?”

“阿茹那竟然肯签生死状?”

“阿茹那也太嚣张了,谢小竹若知道,恐怕会恨不得杀了她吧?”

如果说一定存在一种术法不能被破,那任清欢认为,只能是“不解缘”,因为不解缘不是用来伤人的,而是强迫签订者信守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