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声转过头,安慰着陆余之,“你别担心,老人上了年纪,身体总是不好,我们做子女的,多照顾点。”
陆余之能明白他说的话,也能够理解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他不是过于纠结陆全笙的生病,只是在这几天里他偶然发现了陆全笙愈来愈差的身体,有时候走路会微微佝偻的背,他恍然间明白,陆全笙在老去,身体零件会坏,而有一天他会失去陆全笙。
可外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陆余之想,如果外公都走了,他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只要想到这里,陆余之都觉得胸口发闷,那年陆伽阮去世的恐惧和难过卷土重来,几乎就要淹没了他,甚至比那年的要更甚。
陆余之垂着眼眸没说话,傅闻声能猜到他的心思一二,却不知道应该从何宽慰,只好按了按衣袖下的手,再往上一些就是带着镯子的手腕,他在腕骨的地方轻轻地揉了揉。
陆余之看他,“你这几天还忙吗?”
“不忙了,实验先告了一段落,学校也快要放假了。”
陆余之想了想,“那过几天来胡同街吃个饭吧,外公也要出院了。”
傅闻声点了点头,“行。”
身后忽然有脚步声传来,“余之?”
大衣下的手几乎是同一刻分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两人齐齐回头,看到了韩笑。
韩笑穿着红色大衣,妆容化得浓厚了一些,与死气沉沉的医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是好看的,凤眼顾盼生辉,而肤如凝脂,面如白玉,是个彻彻底底的好看姑娘。
不说的别的地方,在剧院就有不少人都在追求着韩笑,有人戏称韩笑是皖城的门面担当。不过韩笑眼光倒是挑剔的,她比陆余之小一岁,至今未找到男朋友。
大家都觉得韩笑这样漂亮的女孩子不谈恋爱要么没那心思,要么就是心里有人了却不说出来。很多人都倾向于第二种说法,毕竟韩笑什么都好,也还年轻,怎么会不想谈恋爱呢?以至于一直流传着一个很多人都知晓的八卦。
她见到陆余之有些惊讶,跨步上前,“没想到你也在这,怎么了,生病了?”
“不是,是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