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太短了,不知道能带你去什么地方,第一想到的就是这里。”他过去把这里当做良药,现在有了更好的良药。他坏心眼地想该叫“新欢”来见见“旧爱”。
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陆余之躺下。于是陆余之将头靠在他的大腿上,与天面对面相望。
陆余之说,“我在皖城也有自己不开心就去的地方。”
“哪里?”
陆余之想了想,“练舞室。”
他曾经把舞蹈看做发泄的一种方式,任何的不开心都可以通过练舞来发泄。
傅闻声噗呲地笑了,“杜先生会开心的。”
“可能吧。”陆余之抬手去缠绕傅闻声的头发,他头发短了一点,但还能没过指节,于是陆余之揉了揉,提了一些往事。
“我刚开始,没有这么喜欢跳舞的。”
他最开始去学舞,是为了想要讨陆伽阮的欢心,因为他以为陆伽阮同样地热爱自己的舞蹈,如果陆伽阮没能继续完成的事情他帮忙完成了呢,或许陆伽阮就能够开心一点,看他也顺眼一点。
傅闻声垂着目看他,沉默了一会儿,说,“可根因不在舞蹈上。”
“是啊,但那时候我不懂。我把想法告诉了老师,老师当时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跟我说好,说他会来教我。”
练习基本功的时候是痛苦而艰难的,骨骼虽然柔软,但第一次下腰和压腿的时候,他觉得骨头咯咯地作响,他怀疑自己下一秒就会骨折。可他从来没哭过,眼泪只是含在了眼眶里打转,他吸一吸鼻子,生生把眼泪都憋回去了。
那一年他四岁,同龄的孩子学舞都会哭,只有他不会。可那时候陆余之也就觉得同龄的小孩哭了有妈妈哄,他没有。
他缠着杜孟秋学了第一支舞,花了将近三天的时间记住了那些现在看来十分简单的舞蹈。他兴冲冲地回家,闯进了陆伽阮的房间,笨拙而期待地跳给了陆伽阮看。
一曲完毕后,陆伽阮在昏暗里看他,许久才说,“你有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