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余之沉默了半饷,垂眸看了一眼傅闻声纤长的手,最终点了点头。
傅闻声得到了回答,又把人按在自己的肩头,拍着他的后背。
离开的时候他们是分开的,傅闻声先走一步,陆余之在隔间又待了一会儿才出去洗手。
身后忽然有声音,陆余之抬起头,通过镜子看到了站在自己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的贺子堂。
说曹操曹操就到,陆余之心想。
只是面上不显,当做没看到这个人,他继续洗着自己的手。
贺子堂倒是不在乎,过去离陆余之更近了一些,“好久不见啊陆先生。”
陆余之关了水龙头,甩着手,“好久不见啊贺先生,看来没死啊。”
“不幸中的万幸吧,”贺子堂笑,笑容阴沉,“可也好不到哪去,拜你所赐,起码被剥了层皮。”
当初他从皖城狼狈地逃离,回去焦头烂额地收拾了一堆烂摊子,若不是最后求得家族的帮助,他几乎可以宣布破产才能收场。
一想到这他便对陆余之恨得咬牙切齿,当初他看上陆余之还以为不过是个性情最不济刚烈一些的人,没想到竟然比他想的还要狠辣。
一出手就是要他的命。
“哦?”陆余之转过身与贺子堂面对面,面带嘲讽,“那真是难过,不然我就能去你坟上上上香了。”
他不想再与贺子堂多做纠缠,抬脚就要走。
擦肩而过的时候贺子堂忽然出声,“你在厕所待了那么久是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