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人的明明是傅宁,柳岑徽还没说什么,便蓦然感受到豆大的泪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
傅宁呜呜咽咽地哭着,偏偏嘴上不松劲。
柳岑徽忍了他好久,最终还是强势地把他推开,一偏头,轻呵一句:“闹够了吗?”
“没闹够!”傅宁抹了一把眼泪,眼眶红彤彤的,他怒视柳岑徽,舔了舔牙缝间的铁锈气息。
“你对我一点都不好!”傅宁泪眼汪汪地控诉着,余光瞥见男人脖颈上鲜红的血迹和明晃晃的牙印,他瞬间心虚后,很快又虚张声势起来。
傅宁眼睛瞪得溜圆,正是满腹委屈:“妈妈说夫妻应该是最亲密的人的,你不跟我睡觉,不跟我玩,也不见我,除了凶我什么都不会,你对我一点也不亲,特别不好!”
“你只会凶我!”一低头一弯腰,傅宁像个小炮弹一般,再次冲向柳岑徽。
☆、第011章 离婚
当陈伯闻声寻来,只看见傅宁弯着腰,像只横冲直撞的小蛮牛,不管不顾地往前冲冲冲。
偏偏柳岑徽只是轻描淡写地伸出手,宽厚修长的大手就抵在了傅宁头顶,再稍稍一用力,更是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了他往前的冲势。
傅宁被强行按头,本是后退就能从窘况中挣脱,可他一心要扑上去,哪怕头顶被抵得发疼,他也没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
相反,柳岑徽毫不客气的阻挡更是引燃了傅宁的情绪,只听他“啊”地大喊一声,两条手臂也挥舞起来。
“你放开我!”傅宁嚷嚷着,手脚并用,对着柳岑徽就是拳打脚踢,像个被惹急了张牙舞爪的小兽。
不一会的时间,柳岑徽就挨了不少拳头,那双没有知觉的双腿也几次被傅宁踢上。
他的眉头死死地皱着,眼看就要抵达忍耐极限的边缘。
傅宁对即将到来的危险尤不自知,眼前被泪水打糊,偏偏心头的怒火更盛,只想着打人,又或者只是单纯发泄几日来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