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陈述之难得变得激动,笑得快要哭出来了,“您等一下,我去写信。”
他担心于问荆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两封信写得十分简短,又拿一张纸写了自己在京城的住址,包在一起交给她。
“您务必找个可靠的人,让他把这两封信送到我写的这个地方。然后您回怀远去,到荷花湖等他们。见到了,就带他们来这里,他们自然会救我出去。”
“等……谁?”
“我也不知道他让谁来,您放心,我叫他们来找您就是了。”
于问荆小心收好这些纸,郑重道:“我一定送到,你多保重。楼萨不会轻易对中原人动手,你不要胡乱担心。”
她这话莫名地让人安心,陈述之点点头道:“啰嗦的我就不讲了,总之家里都很好,您也别担心。”
十二月初,家里冷得已经不得不生炭盆了。林淑巧挺着大肚子关上厅里的窗,又上二楼关露台的门,然后走到往常陈述之睡的书房要关门,却看到门口的花瓶中,夏天摘的花已经枯了。
他是好久没回来了。林淑巧把枯败的花取出来,打算拿到外面扔掉。
经过陈岁寒身边时,她随口说道:“你儿子不是说在雍州任职么,等我这孩子出来,就给他报个信,让他去告诉你那些亲朋故旧好了。”
听到这话,陈岁寒冷哼一声,“那姓林的小子说他在雍州,谁知道真的假的?他也不给我们写信,没准就是让那人拐跑了。”
林淑巧笑了笑道:“我一直不解,那姓林的到底是什么人?好像在哪见过他似的。”
“管他呢。我儿子把钱全给我花,我才不管是谁养着他。我现在就指望你肚里这一个……”
“砰砰。”
传来两声敲门,门口有人高声道:“是给你们送信的,你们家有个姓林的么?开开门,给你们的信!”
姓林的?陈岁寒疑惑地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