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好?”
陈述之答不上来。
“唉,”梁焕支着额头发愁,“多小一件事,竟被难住了。”
陈述之看着他那个为难的样子,自己心里也焦急,静默片刻,忽然抛出个主意:“众人都盯着严御史的下场,是想看陛下对此事的态度。如果严御史是生是死与这件事无关,那他们就无从窥得了。陛下可以先拖一段时间……”
梁焕放下手上的活,看了他一会儿,把他看得发毛。
“您……在看什么?”
梁焕嘻嘻笑道:“刚才抬头的时候,突然觉得你很好看,就多看一会儿。”
陈述之脸一红,正要说他两句,便听见他回复自己先前的话:“他是生是死与这件事无关,这怎么办到?拖倒是拖得住,就怕拖了也没用。”
“嗯……只是个想法。比如说,给他安个什么其它的罪名,用那个罪杀了他。”
梁焕思索半晌,到底还是摇摇头,“哪里弄个能杀人的罪名去,真要有,他也不会认啊。”
听他这样说,陈述之就没再说下去。他只是突然冒出个想法,也没想得周全。
过了一会儿,梁焕把那一堆奏折一推,懒懒地靠在椅子上,抱怨道:“不想看了,一堆破事。”
陈述之浅浅一笑,“不想看了,那想做什么?”
梁焕轻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受他的诱惑。既然不能吃进肚里,那嚼来嚼去也没什么意思。
他转身时随手摸到一本奏折,便拿给陈述之,问:“你看过这个么?”
陈述之接过来瞧了瞧,是许恭那份奏疏的原件。他觉得梁焕肯定知道是自己写的,所以也不好开口去夸,专等着他来夸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