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不怪,但臣不能说。”
听到这话,梁焕不禁想起很久之前,他们在幻真阁看戏时,陈述之发表的那些言论。当时他就不理解,此人长得那样风流,脑子里为何全是古板的想法?
这样的人劝了也不会听。梁焕苦思良久,忽然过去拉他的手,绽开一个饱满的笑,“那就这样好了,我以后多来缠着你,你习以为常了,是不是就可以不怕了?”
握着的手微微颤了一下,梁焕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可能不合适,可他又不知如何求证。谁知道他不躲是因为不介意,还是因为不敢躲。
最后梁焕还是决定开口去问,手上十指交合,他的话音难得地小心:“行离,我这样……你不会觉得我狂妄吧?”
陈述之身上很僵,找寻了许久合适的措辞,淡淡地给出回答:“还好,不至于受不了。”
这话虽然说得委婉,梁焕还是慢吞吞地松开他的手。
“您还是别多来了,臣不想因为自己而耽搁了您的正事。”陈述之很少如此坚决而冷淡地拒绝。
这话说得梁焕心里凉凉的,也不知他是真在乎那些“正事”,还是只是不想见到自己,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藏起心中不安,仍旧是笑着,“那我就在你旁边做事,想着若我做得好了,眼前这个人就会欣赏我,便真的就做得好了。”
陈述之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想要功在社稷,居然可以用这种方式。
进了城内,喧嚣渐盛,习惯了黑暗的眼睛逐渐适应突然的光亮。一条条街被大片的花灯铺满,还有星星点点借着如织的游人四处穿梭,在浓重的夜色中,围出一方白昼。
陈述之本来跟着人流要走城中央最繁华的路,却被梁焕硬生生拽去了一旁的小道。小道上行人不多,两边也只有零零星星几个摊位。
看着路边卖的彩灯,梁焕随口问:“给你也拿个灯吧?”
陈述之刚摇了摇头,就见他突然跑到一家摊位上,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灯笼。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梁焕很快就借口太沉了拿不动扔给他一个。
他瞧了瞧手中正红色的灯笼,上次玩这种东西好像还是垂髫之年。他年纪也不小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