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这一个晚上,梁焕变得十分殷勤。他按照卢隐伺候自己的样子去伺候陈述之,他洗脸就帮他用毛巾擦脸,他要吃要喝都把他按在原地自己去拿。他从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要做这些下人的活计,不过真做起来倒是乐此不疲。
陈述之要换掉被泼了水的衣裳,梁焕觉得以前看就看了,既然说了对他感兴趣,那再看就不合适。正要找地方躲起来,陈述之却拉他过来帮着叠衣服。
这样一来,自然什么都看到了。梁焕不免对着那具白皙颀长的身体多瞧了好几眼,又感觉这样好像不太好?逢场作戏而已,还真馋人家身子啊。
到了睡觉的时候,梁焕又犯了难。本来陈述之让他睡床上是因为他是病人是瞎子,现在瞎也不瞎了,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好像应该搬去地上。
可如果不靠墙,根本听不到隔壁说话的内容。
陈述之根本没和他商量,换了衣裳,自己就躺到床上睡下。
然而梁焕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便听见隔壁传来微弱的说话声。
本就是为了这个而来的,肯定不能错过了。他迟疑片刻,到底还是爬上床,扭着腿脚从陈述之身上迈过去,紧紧贴着墙躺下。
正听到他们说要在祭天时做什么,梁焕忽然感觉身上被碰了一下。转头去看,陈述之翻身过来时恰好把一只手臂搭在他腰上。
手臂碰到东西,陈述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到梁焕躺在身边,他的目光里顿时浮上一层薄薄的愠怒。
“林承平,你还真是心急啊。”陈述之冷冷地说。
“没有,我不是……”梁焕正听到重要处,根本没心思跟他解释,话也说得草率。
陈述之生气时也不会和人发火,只是拉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外拽,话音淡漠:“你下去。”
梁焕只顾偷听不回应,陈述之就一直拉他,口中说着“这是我的床你不许上来”“你再这样就别来找我”之类的话。
他自然拉不动梁焕,可他说个不停,梁焕什么也听不见。
梁焕只想堵住他的嘴,也管不了那么多,干脆按下他的双臂,将他整个人一把抱进怀里,紧紧圈住。
这就不用再说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