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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服 末函 915 字 2022-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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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斌一直不觉得抑郁症是什么值得重视的病,即便是医生反复强调要住院治疗,许斌还是选择让私人医生到家里给许寂治疗。

许斌怕许寂自己偷偷跑掉。

他已经在美国给许寂找好了一所大学,等六月份高考一过就可以直接入学报道了。

许寂每天都被关在房间里。

他从来没有觉得时间是这么漫长。

这一次,许寂不能再和时易他们整夜整夜出去闹腾,也不能和江信开着视频通话静静入睡,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电子设备,他也从来不和别人开口说话。

许寂把房间里的遮光窗帘拉上,每天都躺在床上发呆或者睡觉。

这次的病有些不同,以往他总是难以入眠,这次却像是永远都睡不够一样,没清醒多久就会再次睡过去。

每当许寂睁开眼的时候,屋内都是一片黑暗,他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躺了多久。

许寂还是不吃饭,许斌就继续找医生给他强制注射营养针。

慢慢地,许寂也变得越来越消瘦,他有时候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竟然隐约有点高兴,仿佛这样,他的心就能离江信更近了似的。

许斌给许寂换了三个心理医生,这些医生用了很多方法,却连最基本的沟通都做不到。

第三个医生姓周,是一个观察力极强也十分温柔细致的女人。

周医生知道,许寂现在已经完全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她必须给许寂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周医生同样也尝试了很多方法。

她知道许寂喜欢画画,就找来空白的画纸陪他画画,可许寂仍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后来她又请求许斌把活动范围扩大,陪着许寂去花园里散步聊天,又或者是坐在许寂的床边给他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