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胜言罢,诚恳道,“今日叨扰,多有得罪,德胜摆宴北里,愿与操之兄一醉方休!”
“聒噪!谁去喝你的糟酒!”
程三郎骂了一声,“哥哥还有差事在身,焉能喝酒!”
“罪过罪过,是我失言。”
李德胜连连致歉,然后和张德辞别,留了一份礼单在厅中。
张德打开礼单一瞧,笑了。
“这李德胜,当真不像是李靖家里人。”
这厮除开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之外,还送了不少干果零嘴。诸如辽东松子,靺鞨榛子,竟是几大包,都是怀远麻袋装满。
而张家好这口的,无非就是薛招奴罢了。
“察言观色,当真厉害。”
张德感慨一声,然后便喊道,“阿奴,让大郎他们把礼物搬……阿奴,阿奴?这小妞跑哪儿去了……阿奴!”
院子中,薛招奴正一把松子一把榛子往口袋里塞,嘴里已经咬开了几颗,吃的吧吧作响。
“阿郎,这松子都炒制开口,还加了盐,真好吃!”
然后抓了一把,递到老张面前。
张德脸一黑:“过来给我捶腿!”
小圆脸顿时鼓成大包子,不情不愿地跟着张德去了廊下,然后慢慢地跪坐在躺椅一侧,挥舞着小拳头,缓缓地给张德敲起了腿。
而这会儿,幽州桑干河北,一队骑士持枪而至,将数百民夫冲了个七零八落后,这才吼道:“无知刁民,胆敢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