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说着,又慢慢起身将去换了一炷香,这香的味道有些刺鼻,十三摸了摸鼻尖在得到许伯容让他离开的命令后一溜烟的没了踪影。
“我还有几日?”
许伯容问。
“不知。”
无名声音沉闷,确是一点希望也不要给许伯容。
奇叶召集的流寇都不是寻常流寇可比,这许伯容一直都知道,他此次来便是要解决这事儿。
他慢慢起身,玄色长衫上的白色流云绣边隐隐约约见得些红来,他的衣袍颜色更深了。
“你为什么要替他挡灾?”
“我欠他的。”
他说话尚能保持清醒,无名看着他隆起的两腮就知他的伤极重。
到也不知那日自废墟下救出他时他是凭着什么还能装作没事人似的。
“伤及心肺,你活不了了。”
无名那日有心吓唬他,可他却只当作没听见似的平淡的像始终不沸的水,无名无奈却也想着要为他好好疗伤,可第二日见他起色渐衰时才知这人是自己主动舍了这命数。
“姜柳居向来不屑奇叶这种人,可他却将家臣派至此处,一来是要在东窗事发时撇清了自己,二来大抵也是因为越执,我若不死,越执便不能活着。”
“我不懂你。”
大抵因为自己已经算不得是个人,算不上人便没有太多感情,无名自己尚在生死之间的边界,对许伯容将死一事看的也通透。
“我不需要谁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