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合志叹了一口气,早时姜柳居来这安交便说过许伯容的队伍不干净,他知,许伯容也只,唯独柳宏志不知。
柳宏志这人为人处世谨小慎微,如此明目张胆的告密他是万万做不出的,可不论是谁告了越执,这柳宏志的身份却是确定无疑了。
不过是缺个理由。
方才柳宏志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来唤安合志,他说许伯容疯了,要提前起兵夺权,然而安合志来时见了这许伯容才知何为演技。
”许伯容这装孙子的能耐可真是炉火纯青!”
安合志私道。
“安大人莫要在背后编排故渊的不是。”
许伯容为安合志斟了一杯茶,茶水温热,安合志瞧着水杯上氤氲的水汽,直道这人果真不能看面上。
这许伯容可不就是将心思藏于水汽里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谁也见不得,窥不到半分真实的人么?
“殿下自是技高一筹,只是安合志斗胆向太子殿下求个答案。”
“安大人请讲。”
他定了定心思,然而许伯容却似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似的。
“安将军,人有七情六欲,却非只有爱憎。”
他只这一言,安合志却是明了他真实的意思。
越执这个人,他许伯容能诛杀一次,便有两次,三次……
“只是殿下在柳宏志那厮面前当真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