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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贰臣 桥松 766 字 2022-10-23

太子许伯容,那是插在他心口柔弱处的利刃。

早些年有人告诉他这世间最不可说的是情,可如今想来哪里是情呢,是人心。

往日随许伯容去看戏时那模模糊糊的一段词就这么浮现在记忆中。

“人心啊,那猜不透,摸不准,近时觉远,远时又近在咫尺的东西。”

他近在许伯容身侧受着千般万般的好,却从未发觉许伯容一颗欲斩草除根的心。

大宛马越峰过来蹭了蹭他的背脊,随后又走到他身侧弯膝伏下。

“这人啊,较不得真,这世间那么大,可哪有什么纯粹的呢?”

越执嗤笑,这一番话也不知说给谁,再本能的摸着胸口时却发觉那里已然是空荡荡的一片。

心里那股子过不了,他靠着越峰红着眼看着那日落西山,暮色沉沉。

夜色来临时他便寻了些干柴来点上,夜里风凉,席地而眠着实太冷,再加之他又撕了衣角,模模糊糊中也不知是不是冷极了而产生了错觉,他直觉周身都暖和了起来。

本能的循着暖和的地方靠去,越执砸吧着嘴总算是睡的安生了许多。

次日醒来时面前只剩了一堆灰烬,他拍了拍身子,拉起越峰。

拿得起便要放得下。

他唇角再扬起一抹笑,刻意避过昨日埋玉的地方大步流星的走了。

待他走的远极了,林间隐蔽处才走出个人来。

“夜里露水重,就这么睡着也不怕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