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合志笑了笑,端起碗将酒饮尽。
“你说你要承你父的业,可你知道你父亲付出了什么代价么?”
越执点头,清楚,他清楚的很。
安合志斟满酒,仿佛壶里不是酒而是他满腔的心思似的,他喝完又道:“我从未见过你父亲那样的人,不是愚人,却是愚忠。”
“安伯父可知何为愚何为忠?”
“我不知,可越执就知道了么?”
他说话如飞湍遇石,声音越发激动,他看着小越执这脸仿佛他就是越执一般。
“听安伯父的劝,那许伯容不是善主,他救你父亲一命,你父亲也一命抵一命还清了,若再有别的也是他负了你……”
又是一口酒,越执尚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只觉自己仿佛抓住了什么不该抓住的东西。
许伯容负了他。
这天下无人不知越执造了东宫太子的反,可安合志却说许伯容负了他。
越执想起多年前的雨夜,他点了一只烛,安合志与他在那夜成了挚友,也是那也安合志取代了许伯容的旧部。
他究竟知道了什么……
第36章 自愚
越执不过两三碗便已觉腹胀的厉害,再一瞥安合志,除却面上浮了些桃色外竟是一点醉意也看不出。
“安伯父究竟想告诉越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