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业今夜睡的怎么样?”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想来是还未酒醒,无奈的看了看许伯容他此时反倒轻松了许多。
“承业睡的很好。”
“那就好。”
许伯容原本笑意很浅,然而还是被越执看的清清楚楚,于是直接后果就是越执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随手把烛台放在一旁,蜡油不慎滴在手背上,疼,但也让越执更清楚的明白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可以躺在许伯容身旁,可以看他笑,更可以肆无忌惮的泼皮耍赖。
夜里有些凉,他向许伯容靠的紧了些,合上眼后只觉周遭的空气都变得令人舒服。
躺了约摸半个时辰后再次醒来,他是被人强行叫醒的,叫他的人所用的方式粗鲁而蛮横,越执看着这张脸,黝黑的脸上各式刀疤在夜间微弱的光中显得极其可怖。
“大胆!”
越执有起床气,不重,但是足够让他忘记自己处在一个什么环境中,帐篷的门帘被拉起,风灌入帐篷内将越执的理智拉回,他看着粗壮的大汉将许伯容五花大绑,后者皱着眉头显然是不太舒服。
“你是漠西首领的直系士兵。”
越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大汉便得出结论,而这人敢绑许伯容,一定是得了命令的。
果然,那人抬头赞许的看着越执讥讽道:“没想到你个小屁孩还挺聪明的,我以为你们东都人只懂得养兔儿爷,没想到还知道教,果然是贵族。”
兔儿爷?
越执乐了,他转眼细细看了眼许伯容,对方闭着眼似乎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越执猜测这男人许是用了什么手段让许伯容晕了过去。
倒是可惜他没听见,不过就算他听见怕是也不会有太大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