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执一直知道,奇安虽心有鸿鹄之志,却未生逢乱世,一腔热情无处可用,就经常无端生事,许伯容怕他学坏三番两次要他回去,可他却想习得一身本事后回报许伯容。
最终许伯容没有再催他,而是用木枷镣铐,和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将他绑了回去,五十军棍后他几乎丢了大半条命。
良久无言。
终还是许伯容打破了沉默。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奇安心有不甘,想要叛乱却没那胆子,就借着越执的名头散播谣言,其实当初不该打他,他什么都不知道,可若不打,父皇为了不牵连到我,势必是要灭他的口的。”
越执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许伯容。
“那为什么太子不告诉越执!”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声音在颤抖。
“他拒绝了我送去的一切,甚至伤好后就立刻立了军令状,自那以后我就很少见他了。”
越执低着头,许伯容又说:“再后来说与不说,裂痕都有了,人心不是流沙,伤了就平不了了。”
“不是的!”
许伯容浅笑,放下书揉了揉太阳穴,他要去休息了,而越执却再也无法入睡。
即便是不知情时,他也从没有怪过许伯容打他,他只是怕许伯容不相信他,不要他,所以躲着他。
那年调养好后他借着学来的本事在皇帝面前立下军令状誓要守卫西都,自此以后再回来就是叛乱那日了。
只一刹那,他会想如果许伯容告诉他是在保他……
他不会离开,断然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