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搬走。除去我在这套房产证上的名字。如果你可以,我们明天就可以去办理相应的手续了。”
她低眸很是艰难地说完这句话。 “可以,你明天就可以搬走了,不过我明天没空,办手续可能要等几天,我随后再联系你。”
江倾歌敛了敛眸色,嗓音不复一点情绪。起身拿着公文包上楼,整个过程她都没有看段慕丞一眼。
只是扣在黑色公文包上的纤白手指透露了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佳人离去,暗香殆尽。明晃的大厅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段慕丞眸色复杂,如竹节一般骨节分明的手指一把将那白色的文件紧紧攥住。
良久,手指松开,客几里只余下那一团揉的皱巴的文件,还有那一声低入尘埃的叹息。
同样的夜晚,两个人的无眠。
当清晨第一抹阳光照射进来时,江倾歌如往常一般的生物钟起床,只是那双冷淡的眸子下面是如此显眼的黑眼圈。
她昨晚久久不能入眠,可能是因为那个笨蛋要和她离婚闹的。直到凌晨,她才抵不住睡意晕晕沉沉得睡过去。
还是和平常一样的时间洗漱梳妆好下楼。一向带着烟火气的客厅此时却显得格外的空荡,少了很多东西,她也不知道具体少了什么。
而那张整洁的大理石餐桌上也没有和往常一样热乎的牛奶和切得整齐的三明治,甚至连个盘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空旷,让江倾歌不由得有些发怔,随即踩着棉质拖鞋迅速上楼。
抱着忐忑的心理,纤手犹豫过后还是推开了次卧的房门。
似乎与预期的一样,房间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就连墙上挂着的结婚照都没有了。
她拿走了关于她的全部东西,还了她一个干净整洁但又空阔的房间。
江倾歌美眸里各种情绪翻滚,身子一软,瘫坐在了那张没有铺床单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