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东西。”晏江何骂骂咧咧,嗓子眼儿特别干。他好不容易才从床上蹭起来,盖着被半靠在床头上。
晏江何早就听见外头有动静,还能闻见些热乎乎的香味。盲猜是张淙在厨房鼓捣什么玩意。
果然,张淙没几分钟便左手一个水杯,右手一个碗进来了。
张淙看见晏江何已经醒了,走步都快了两拍半,两条齁儿长的狗腿可劲嘚啵。他凑到晏江何跟前,小心着问:“哥,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晏江何梗住脖子,脸皮抽抽。
张淙的嗓子还是哑的。
张淙特别乖,老老实实将碗放在床头柜上。就搁在那句“i was born for you ”旁边。
晏江何低头瞅了一眼,被香甜熏得饥肠辘辘——是他喜欢的小米糊糊。又细又软,甜嫩嫩的小米糊糊。
“先喝点水。”张淙将水杯递给晏江何。哑嗓巴拉地又问,“你身上的伤疼吗?”
“”晏江何灌一杯温水润喉,喝完了就想将杯子劈张淙脑壳上掼成碎瓷片。
又来了。这副乖兮兮待人亲的可怜相。张淙还真是知道他晏江何吃哪套,没完没了地治他。
要是能抽象具体化,晏江何现在伸长手臂一摸,铁定能从张淙屁股后头薅出一条瞎乱摆活的大毛绒尾巴!
“大尾巴狼。”晏江何没好气儿地剜了张淙一眼,将杯子放下了。
张淙顿了顿,顺从地低下头,认错:“是我没轻没重,弄疼你了吧?”
晏江何开始撒癔症:“你就不会轻点儿?没完没了,我是不是该带你去打八十针狂犬疫苗啊?”
“对不起。”张淙赶紧说,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瞅着晏江何,像极了某种老实惹人怜的汪汪狗狗眼,“我就是太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