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两口酒滚下喉咙,突然乐了一声,流氓道:“别说,要是有女的像他那样,还真是特别带劲儿。”
晏江何胸口漏空半寸,手中稳稳当当放下杯子,看着钟宁说:“但凡喜欢女的,都要被迷死吧?”
“放屁。”钟宁立时反手往晏江何肩头抽一巴掌,却死活笑不出来,“你说的什么混账话。”
“也是。”晏江何挨打也不在意,叹口气,“他谁都不是,是张淙。”
他是张淙。正因为是张淙,他才这样。换谁都不一样。
钟宁:“”
两人很久没再说话。耳边的音乐转换,晏江何听着很熟悉,却想不起来是什么歌。
等晏江何一杯酒喝完,钟宁才终于笑一笑问他:“你开车了吗?”
“开了。”
钟宁:“那又要酒驾了。”
晏江何也笑起来:“是啊,被抓了我们就绝交吧。”
“成。”钟宁点点头,斜眼看晏江何那边的酒杯,“这杯酒好喝吗?”
“味道不错。”晏江何赞许道。他的确没什么心情,但舌头还没木,虽然不走心,也能喝出味道。
“不觉得熟悉吗?”钟宁歪头看晏江何,“张淙之前调的那个,百香果的酒。我给它上酒单了。”
晏江何没吭声,默默盯着喝光的杯子,能瞅见杯底的残留,他听到钟宁继续说:“张淙自己起的名字,这杯酒叫‘痴心妄想’。”
“什么破名儿。”晏江何表情一拧,嘴里软硬难分地骂道,“痴心妄想,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