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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辙 瑜辛 1244 字 2022-10-23

从这天以后,家里的气氛跌至冰点,连晏美瞳都被冷暴力波及,不敢大嗓门嗷呦。

晏江何行为上自我坑害。他一边关紧房门,防贼一样提防张淙,甚至因为不待见张淙,连懒觉都不睡了。他成日忙得魂飞神丧,也要违背本性,玩命早起,跟张淙岔开。

另一边,晏江何若是在家里不幸和张淙碰头,他又将张淙当成透明空气,爱搭不理。连带着也将张淙做的好菜视若不见,浑身长出暴发户的臭毛病,从早到晚出去下馆子。

这么下去几天,张淙定然是受不住了。今儿个一大早,张淙趁晏江何在卫生间洗漱,整个人直接立在厕所堵门。

一扇门总共就那么宽窄,张淙个儿高腿长,肩骨宽阔,往门口那么一杵,苍蝇要飞出去都嫌挤巴。

高大的少年就这么面对面戳在跟前,强硬地不肯让却。晏江何忽而感到一阵压迫,叫他差点后退两步。

——张淙果真早就不是个小孩儿了。他是个男人。

晏江何眼皮狠抽,一口漱口水好悬没呸张淙脸上。

晏江何瞪着张淙,半晌说不出话来。

倒是张淙,闹出一副低眉顺眼的可怜相,沉着声音说:“你躲着我有用吗?我们谈谈。”

晏江何恨不得一巴掌扇死他。谈什么?这种事情有什么可谈的?但瞧张淙这副完蛋样,怎么谈都等于“表白”。

晏江何猛地推了张淙一下,将他推去撞门,低喝道:“滚。”

张淙闷哼一声,后背磕在门框上。他抬起头,阴冷的目光直勾勾盯着晏江何,嘴上平静地说:“哥,疼。”

晏江何胸口拧出一颗螺丝钉,面上只当自己耳聋眼瞎,径直走出卫生间,用冷漠终止了厕所门口这场闹剧。

张淙再没有特意截过晏江何。晏江何接下来一周通行顺畅,但心里却格外惶惶。他总会发现张淙的目光。张淙会跟他保持一定距离,可一双眼睛肯定抓着他不放。那目光就像幽灵一样阴魂不散,惹得晏江何全身不自在,只有在医院忙到筋疲力尽才舒坦。

他可怜得叫人惋惜。比如晏江何三十岁生日这天,八百年不遇,稀罕赶上了他休息,而晏江何却没有回家,更没心思去别的地方玩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