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江何顿了顿,在钟宁身侧坐下:“一时着急,出来没换衣服。”
“你急什么?”钟宁眯缝起眼珠。
晏江何下意识用手摸了摸自个儿的嘴皮。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他长这么大,三十年等同吆五喝六,唯我独尊,从来不记得曾被强迫着做过什么。如今竟然被一只没长熟的狗崽子给压着啃了。“强吻”这玩意,你情我愿才是惊喜,他这一下纯属惊吓。
晏江何想想就来气,转念又寻摸起张淙那舌头,也不知一口咬成什么德行。他在医院也见闻过吃饭咬舌头的憨皮,最后血流不止,去口腔科缝针。
晏江何于是更气了,他还顾这个做什么?张淙那种混犊子,活该咬舌自尽。
晏江何张嘴骂道:“张淙这个王八蛋,狗爪子出圈儿八千米,还装大尾巴狼,我真该掐死他。”
“那你就掐死他。”钟宁叹口气,懒得打听张淙做了多大壮举。他只小声感慨,“他总算是憋不住了。”
听了这话晏江何一愣,他分明屁都没说清楚,钟宁话里竟不对劲了。
晏江何猛地扭头看钟宁,整颗脑袋都跟着躁得慌:“你早就知道?你知道他”
钟宁瞅了晏江何一眼:“废话,我跟他是一类,当然看得出来。你当我瞎啊。”
晏江何好悬没把茶几掀了:“你知道你不跟我说?你就在一边看着他犯神经病?”
“你这话说的。”钟宁皱眉,“你这不是为难我吗?你家的事儿,你要我怎么说啊?跟你告状嚼舌头,说你的宝贝弟弟是个同性恋,对你图谋不轨?”
钟宁:“再说了,他喜欢你,不是神经病。”
“”晏江何艰难地搓了把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钟宁抬手将酒开瓶,倒了两杯。
“什么时候的事?”晏江何又问。
钟宁挑起眉梢,实话交代:“具体我也不知道,就我发现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