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想法半天咂摸不透滋味。有嘚嘚瑟瑟的展扬,还有微微泛酸的心疼。也有些别的晏江何形容不出来。不过也不稀奇。张淙一直很特别。不论是单拎出来瞅,还是养在晏江何眼眶里看。
两人一起回了家。张淙一进门就拱厨房去弄水果。晏江何带着晏美瞳在客厅踱步半圈,感觉左边的小腿肚子酸疼,便一屁股挨沙发上坐结实。
晏江何用手揉着小腿,突然想起自己先前劝架的时候还挨过一高跟鞋。怪不得要闹疼。
晏江何叹口气,揉一会儿就烦了,索性抻着腿仰头靠沙发背。正巧这时候张淙端着一盘拾掇好的水果从厨房出来,瞧见了他刚从腿上收回的手。
张淙将果盘放在茶几上:“你腿怎么了?”
“没事。”晏江何撇撇嘴,浑不在意道,“之前被患者家属用高跟鞋蹬了一下。”
张淙:“……”
张淙抽出一张卫生纸,将手上的水珠擦干净,然后竟直接在晏江何跟前单膝跪了下来,他伸手去够晏江何的腿:“哪儿?小腿吗?还有别的地方伤了吗?”
晏江何被张淙这殷勤的德行搞得有些晃神儿。他下意识往后挪半寸脚丫子:“……没了,就小腿。”
张淙顿了顿,从地上站起来:“弄点红花油什么的搓搓吧,高跟鞋应该挺疼的。”
晏江何瞪着张淙眨了眨眼,还没等他说话,张淙就已经转身去翻箱倒柜找药油了。
晏江何:“……”
他这大半年该是过得太岁月静好了。平时张淙将一切都渗透在生活中,事无巨细。晏江何一介土匪痞子,摸早抹黑形成习惯,倒没太觉得有什么。
可刚才,高个子的大男孩就这么低着头杵在他脚边,他不得不格外清晰地认识到——张淙真的待他极好。
张淙还真从柜子里翻出一瓶红花油来。他再次凑到晏江何眼前,这回张淙没再单膝跪地,他专门改成了蹲着。
张淙先将一双手搓上热度,然后卷起晏江何的裤腿,一句话挡回去了晏江何准备伸过来的手:“你就一只手,不方便,我帮你弄吧。”
晏江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