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瞒不过晏江何。张淙明白晏江何并不清楚自己和刘恩鸣的事,但他的下劣,晏江何全知道。他没瞒得过一丁点。
他怎么那么想瞒?他怎么什么都瞒不过晏江何?
张淙心里有东西在破土疯长,可在他荒芜贫瘠的那片空地,还有什么不是死物,有能力生长呢。
“快点吃。”晏江何说。
张淙夹起肉,塞进嘴里。吃进去才觉得没多少味,他忘记蘸料了。
“知道错了就认错。”晏江何又推给张淙一盘五花,“烤上。”
张淙一片一片夹肉放上去,两人之间谁都没打开天窗,但其实心照不宣。这让张淙很难受。
他难受得嘴瓢:“我知道。”
“哼。”晏江何终于笑了下,“我可告诉你,你轻点作死。”
晏江何:“老头给我那钱,说是给你留着当学费的,也没多少。我看那个刘恩鸣,不是省油的灯。光是补他两颗大板牙就得一笔小钱,别到最后你没钱念书,抱着我大腿哭。”
晏江何成天没有好样,全身拔不出一根“无私奉献”的毫毛来。张淙更没什么根据。但晏江何这话说出来,张淙却敢确定,晏江何肯定不会用冯老留的钱。
张淙差点把五花肉怼碎。
“……”晏江何心里犯各样,没再薅这个话题,吃肉撒病症,“快点吃。赶紧的。”
他看了眼表:“赶快,有急事。”
张淙回忆起在办公室的时候,晏江何风风火火拽他走人。当时晏江何也说有急事。他还以为是晏江何故意这么说,不想再呆。敢情是真有急事?
于是张淙下意识问:“什么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