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淙病得难受,食欲本就不旺盛。晏江何这粥做得更是没有人性。白粥无比清丽,米粒和米粒都能数出来,再搅和了一勺子红糖进去,光看着就是用来喂野狗的。
张淙喝完粥咬了下牙,又缓了口气儿,这才彻底压下去。
“喝完了把水喝了。”晏江何又指了指一边的水。
张淙顿了顿,继而放下碗,将杯子拿在手里,可刚凑到嘴边喝一口,他的眼睛就又瞪了起来。
晏江何立马指着他说:“敢吐我就掐死你。”
张淙没吐,倒是猛地呛了一下,水都从鼻子里呛出来了。他顿时一通猛咳,全身都在抖。
晏江何飞快接过他手里的水杯,免得他给掀床上去。同时,晏江何抽出几张纸巾按在张淙脸上:“别拿手捂着。擦擦。”
张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嗓子里开始拉弦儿,把晏江何烦得直皱眉。晏江何手心碰到了张淙的手背,登时被他冷得嘬牙花子。
晏江何给张淙囫囵了两下脸,拍着他的后背顺气儿。
张淙这一下可真是够呛,肺估计都要咳碎了。他弓着身体,脸憋得通红,几乎要趴在晏江何身上。
“至于吗?说掐死你,你就吓成这样?”晏江何把他扶稳了些。
张淙倒了两口气,那动静像过了搅碎机的砂纸:“你给我喝的什么?”
“糖盐水。”晏江何又叹气,抓起张淙的手,一下一下捏着他的合谷穴。
张淙想把手往外抽,晏江何立即狠狠掐了他一下:“别乱动。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晏江何捏得力度适中,张淙慢慢也倒过了气儿,手渐渐有了些温度。
晏江何让他躺着,抬手在张淙脸上拍了两下:“老实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