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祁眼睛止不住有些泛酸,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如果我没有……”时祁话音顿住,好半晌后才接着道,“……你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宣牧怔了怔,“没有什么?”
“……没什么。”时祁喉头有些发紧,像是顿悟了什么。
“跑题了,”宣牧轻咳一声,整理了一下言语,“我和他,两个被孤立的人抱团取暖,做了朋友……加上我那段时间刚刚意识到自己的性取向,比较迷茫,就跟他说了。”
“他很抵触,刻意疏远我……后来他交到新朋友后,到处说我恶心,”宣牧声音越来越低,“他说,他其实根本不想跟我做朋友……我打架的样子太恐怖了。”
“我真的……不随便打架啊……”他声音颤了颤,“我初中只动过两次手,一次是因为说我妈妈,另一次是因为撕我课本。”
……不过高中的时候比较放飞自我,闲言碎语也开始不受控制。
时祁眼睑微敛,一语不发的听着。
虽说高中的时候宣牧也不多跟他人交流,但不能算是‘被孤立’,只能说是双方互不搭理。
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才从‘被所有人孤立’转变为‘孤立了所有人’,变成了时祁第一眼见到,那满身带刺的模样。
“我怕你也觉得我恶心。”宣牧深吸了一口气,抬眸看向时祁,眼底似乎有亮晶晶的东西再闪,“好在……你不是这样的人。”
时祁沉默了一会儿,“阿宣。”
“嗯?”宣牧平复了一下心绪。
时祁抬眸对上宣牧的眼睛,正色开口道,“你在我面前……永远可以毫无顾忌,说你想说的,做你想做的。”
“现在是,以后也是……这是你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