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臻慢慢喝着粥,不说归不说,但是自家那个只知道自己开心的小孩儿到底已经长大了,想想还有点怅然,他转开思绪,问道:“新洲那边怎么样了?”
“这个没事儿,上头答应给工程延期了,跟得上,卓越进去了,他背后可还有人,我猜这是文征明,我哥还不愿意相信,就这几天等我把证据搜集出来,我要文家好看!”周行章说着注意到齐臻一直看着他也没动勺子,他戳了下齐臻的手,“听我说就行,你赶紧喝,等会儿凉了。”
“嗯,查到哪儿了?”
周行章眼里闪过一丝寒芒,“就这几天。”
“文怀沙……有参与吗?”
“……不知道,还得等下面消息。”周行章现在虽然对文怀沙印象很差,但是他这次是真不希望对方跟这些事情有牵扯,儿子是儿子,老子是老子,要真都是文征明做的就好了,不然,周景行十有九要难过。
齐臻最近倒是没怎么听到文家的消息,文征明和文怀沙两父子似乎是和解了,但到底是不是真的和解谁都不知道,“不管这么说,多留意文家。”
“知道,我让人一直盯着。”
然而,世界的魔幻之处就在于怕什么来什么。
周行章几乎是把资料摔在周景行的办公桌上,“文征明到底想干什么?别说世交了,咱们相互不招惹不行吗?我算是知道卓越为什么到最后都没把人招出来了,留着文征明在,总能给我们找麻烦!还有文怀沙,他什么意思?别跟我说他爸做这么多事儿他一点儿不知道!”
周景行怕的不是麻烦,从来都不是,他扫了眼桌上散开的资料,问,“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把这些都交给警方啊,你跟齐臻都说别让我乱来,好,我不乱来,有证据都给警方我一点都不插手,哥你不是现在还惦记着文怀沙吧?我知道……你心里肯定不好受,但是他们都这样了我们干嘛还要让?”
周景行摇摇头,“你哥是一味忍让的人吗?”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好感在不增加的前提下总是会被慢慢消磨的,别说还去刻意地伤害了。
周行章把散了一桌的资料收拾好,规规整整地放到周景行面前,在自己兄长肩上拍了两下,“以前你总跟我说得往前看,你自己也加油啊。”
周景行想到文怀沙,又想到江文禄,想了想还是决定等最近的事情过去后再跟周行章说,他的信息素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凡露出来一点,凭着周行章的敏锐绝对瞒不下去。
周行章正准备走,周景行的手机响起来,他眼尖地瞥见来电显示的名字就停住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