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瓷侧过身去看他,他一直知道陈年活的很清醒,但没有想到这么清醒。
“你的恋爱观”陈瓷一时不知道怎么概括。
“很现实,”陈年收回搭在外面的手,把手机抛来抛去,看向陈瓷,一字一句地说,“这些年,我一直过的很现实,大一进校会,大二入党,大三进主席团,大四考选调,毕业后去乡下干几年,再调回市里,考个省委党校的在职研究生,最不济能混到我爸那个位置,如果找个好亲家,说不定能更上一层楼。”
陈瓷不知道怎么回答陈年。
他没有干涉他人的资格,他连自己的人生都弄不明白。
秋天的风没有了温度,吹得窗边的他们心底泛凉。
“陈年,不管怎么样,这都是你自己的人生。”
陈瓷最后也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是我能想到的、也是家里能给的最好的规划了。”陈年叹了口气,不再看陈瓷,凝视着前方的讲台。
他们没有再说什么。
陈瓷很难把现在的陈年和上课前的陈年联系起来,那个时候他还在和同学嬉笑玩闹,转眼他就沉默得令人心烦意乱。
少年心事当拏云,谁念幽寒坐呜呃。
上课铃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
陈瓷却无心听课。
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
直到听见有人叫他,他茫然地抬头。
发现很多人都往他们这一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