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猛地撞上硬邦邦的肩背,于歌停住话语睁开眼,就感到眉心落下个极尽温柔的吻,对方沉沉的声线商量道:“带你去个地方,好不好?”
严辞云又轻轻吻了下于歌微凉的鼻尖,“你看着不开心。”
心事重重的样子,让他也慌乱起来。
于歌被这羽毛一般的触感撩的心痒,生怕接下来吻上唇,赶忙答应,“去哪里?”
“和我走。”
拎着不透明的袋子,严辞云神神秘秘引着于歌绕开交谈的朋友,推开后门溜了出去。
后院低矮植物隔离出一片区域,石砌连着灰白色围墙,花篱隔绝了街道的声响。严辞云对周围的花朵熟视无睹,在墙边放下袋子,“这面墙是我们的。”
“是你的。”于歌狡黠地眨眼。
袋子里是多瓶不同颜色的自喷漆,于歌握紧严辞云递过来的一瓶,不敢置信,“我们…”
“涂鸦,什么都可以。”严辞云握住喷漆,手腕灵巧地摇晃。
藤本月季为这里带了些浪漫,庭院的主人却说出这样不符合装修风格的骇人话语。花都快吓蔫了,于歌忙摆手后退,“不行!”
“说你喜欢的土味语句可以。”严辞云笑着将于歌拉回来,“说fuck,bastard也可以。”
“别不开心了,好不好?”
话音刚落,严辞云手臂一挥,灰白的墙体立刻多了一道洒脱的蓝色痕迹。
像是一板一眼的规律人生被猛地一击,他喘了喘气,瞳孔盯着突兀的油漆,情绪高涨了起来。
遇上了于歌后,所谓的克制都成了笑话。对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炸裂的火树银花,灼伤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