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只有一个下午,而且是伯爵大人大发善心,在他们还不是那么熟悉的时候。
靠近时候的冷松木香,沁人心脾,销魂断肠。
靠着的胸膛似乎能挡去一切风雨,让他不用再担心,雨夜里屋棚将倾,刮风时被寝冰寒。
不知为何,在靠近这个人的时候,受过的苦,遭过的难,一切似乎都能被那双时而温柔的碧眸融合化解,变得再也无关轻重。
像是万里沙漠跋涉,抬头瞧见的那一抹明月夜;
苦水浮沉千寻,找到的那一叶摆渡舟。
想捧在心口,攥着怕疼了,捏着怕碎了,触不可及又想俯首拜祭。
用冰凉心间最热的那一捧血暖着,贴着,求告着,追寻着,祈求着。
您一定要安好。
然后,
属于我,更好。
海水涨了上来,漫过了胸口。
肖生感觉到力量慢慢地流失,视线渐渐看不清眼前的通道。
其实以他们两人的体质,先晕的本该是肖生。
大概之前接受的特殊训练效果显著,过硬的心理素质让他撑着坚持到了现在。
大量体力的消耗让他吸入了更多的空气,肺部慢慢有了灼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