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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我现在还轻松了很多。”

再也不用像在北地时那样,见到教堂忏悔堂里面明晃晃的圣烛,就会心生愧意,良心不安了。

“…………那对于殿下来说,那七十二人的前锋小队呢?”

“你说什么?”布里曼另一只眼睛也睁了开,看向安托万。

他刚刚数着天上的云想着在北地的事情,再加上安托万声音小,并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

“没什么。”安托万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又如春风般和煦了,“殿下,我们换个地方吧,太阳已经晒过来了。”

“好。这就回去吧,下午国师大人该来了。”布里曼起身,把来时摘的一个小粉苹果攥在手里,回头朝安托万笑,“那朵花还拿在手里做什么?难不成,——要送给我?”浅金发下的面容是有些期待的。

安托万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手中的花:“哪能呀,送殿下的肯定要挑最好的,这野花,也太没排面了。”说完,青年随手将那小花扔下了。

布里曼看见,微有些惋惜,但也没说什么。

樊城的夏天日常阳光缭绕,皇宫的宫殿层层重重,金碧辉煌,坐拥这座城市最尊贵的荣光。

圣光大殿,老国王寝宫。

国王从高高的床榻上掀起帘幕,看向外首跪坐的罗德:

“你说,布里曼又和那个侍卫待在一起了?”

“是的,”下首的罗德垂首答话,“这半个月来,几乎天天形影不离。”

国王沉吟了一会儿,将贴身近侍招了过来:“费德烈,之前让你查的事,是否属实?”

叫费德烈的仆人从门口走到近前,跪坐下来:“回陛下,那名侍卫叫安托万,是殿下从北地带回来的,听闻二人一直相处亲密,上次从北地回来时,殿下和那位青年就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哦,还有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