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音感到浑身的血液都飘在身体里,失重感一波接着一波,头晕目眩地就被楚欢带到了对岸楼顶。
“想下来吗?”楚欢征求她的意见,话音中带了点戏谑的笑意。
当然要下来,难不成一直挂在他身上?
楚欢便扶她在屋脊上坐了,一手揽紧她的腰给她安全感。
灯笼都在檐下,此处是光亮的盲区,没人能看见他们。方才有几人瞧见他们飞檐走壁,很快消失在夜色里看不见,也就不再追着张望。
此处居高临下,可将往前几条街的色彩通通揽进视线,抬头望月便如伸手可摘。
“怎么样,本王的轻功比之五弟如何?”楚欢摘了面具,眉眼含笑。
沈婳音从未如此登高,但楚欢就在她身侧,她一点都不怕,清清喉咙故意品评道:“还行吧!”
“只是‘还行’啊?”楚欢故作惊讶。
“嗯……你们俩差不多吧。”
沈婳音端水。
其实她也不清楚瑞襄侯到底什么水平。
“阿音,还记得吗?峦平街遇刺那一晚,也是这般圆月之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