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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娘,你有什么话说?”

杨姨娘脸上的脂粉被眼泪冲得花白一片,如妖如鬼。她知道,这是自己今生最后一次听见这声“朦娘”,她杨朦胧一生要强,终是没能强到最后。

“是妾做的。”杨姨娘道。

“什么?”

沈延没想到以杨氏的性子竟一口承认。

“因为妾知道这孩子生来没娘,流落北疆,日后主君或许会对她的血统存疑,所以……”

她声泪俱下。

“所以妾一时糊涂,描着原本的胎记用刺红法加深,使胎记永远不变,就是担心会有今日!”

沈延怒喝:“还不认罪!”

“妾有罪!妾不该未雨绸缪,替婳珠算尽了未来,不该让她当年小小年纪就承受刺红之痛,妾有罪!”

沈延掐住了杨姨娘的脖颈,提着她站起来。

杨姨娘去掰扼住咽喉的大手,涨得满面通红,挣扎道:“侯爷不信,那么请问侯爷,若婳珠身上不是真有胎记,妾又如何能描得与郑太夫人所绘别无二致?郑夫人写给娘家的信,妾怎么可能知道内容?”

大手的力道微松,杨姨娘趁这机会挣脱了控制,俯身狂咳。

沈家的剧情越来越盘根错节,凉帝只看得一头雾水、怒火中烧,后悔没把大理寺丞叫过来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