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沈延也被震惊了一脸,“这些人原来都是你的府兵?”
楚欢有些怨念地瞥了沈婳音一眼。
今日都是为了阿音啊,不得不在沈叔跟前说谎。
“本王也是才发现,原来他们背着本王在此聚会。”
大凉律,亲王不到封地就藩,都在京城建府,府兵编制满员一百五十人。
这一百五十人并非每日都全员在岗,也要轮值换休,王爷也不可能把这一百五十人个个都记住,顶多脸熟。
说是渐渐才认出来的,沈延完全不会起疑。
实则楚欢早就做好了安排,既要将计就计拿住婳珠的把柄,又绝不能让阿音大夫险些被轻薄的事传得坊市皆知。
最好的法子,就是让自家府兵假装食客陆续占满桌位,关键时刻也方便就地围住酒肆,防止有人跑掉。
正此时,谢鸣带着两个便衣府兵回来,将一个酒博士按在地上跪好。
谢鸣抱拳禀报:“这个想跑,被我们拦下了。”
早防着这手,先不动声色地堵住了酒肆的几个出口。
庞娘子终于认清了形势,跪爬到楚欢脚边,泣道:“官老爷,小人也是拿钱办事,求官老爷绕过小人吧!是有人指使小人这么做的,指使小人的是那——”
沈婳音不知何时已走上前来,俯身要扶起庞娘子,手指不着痕迹地捏在她臂弯大穴上,刹那间锥骨的刺痛逼得庞娘子后半句话生生断了。
沈婳音垂头瞧着跪倒在地的庞娘子,在沈延看不见的角度,清丽的眸中含紧了警告,缓缓道:“掌柜的,有些话,还是以后慢慢交代得好,现在就急着一股脑说出来,没人有闲功夫听,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