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确定是这家吗?”“楚欢”骑在马上,凑近马车车窗问道。
真正的楚欢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露出小女郎的姣好面庞,只那一双眼睛透着锐利的冷意,与外在的清甜形貌不大相称。
峦平街的金花酒肆,二楼檐下挂着一串四只大红灯笼,每一只灯笼都用金线勾出“福禄寿”的纹样,错不了,正是刺杀案发当日婳珠所在的那家。
像婳珠这般的内宅女郎,在外做事自以为滴水不漏,在昭王府的探子眼中却漏洞百出,只稍微一查便将她做下的手脚摸得透彻。
今日,正是将计就计的最佳时机。
按婳珠原先的设计,她不敢在镇北侯府附近安插眼线,只雇了人在渡兰药肆门口日日守着,吩咐他们看到面纱遮脸的女子要格外留意,又叮嘱了几项其他特征,足够锁定沈婳音这个人,再想法子把沈婳音诓到酒肆去。
倘若沈婳音只是个寻常闺阁女郎,此计或许难以施行,但沈婳音是个医女,只说酒肆老板娘想请阿音大夫亲自诊治,便足以将人诓走。
至于正戏,就要看金花酒肆的庞娘子上不上心了。
楚欢道:“带谢鸣和赵宁过来,原是为你保驾护航,如今你我身体互换,倒用不上他二人了,本王亲自替我们阿音瓮中捉蹩。”
沈婳音微微一笑,“候了这许多日,我这条大鱼迟迟不上钩,想必金花酒肆早已不耐烦了,今日便送他们一份大礼。一切有劳殿下。”
省去从渡兰药肆拦人一节,直接把自己送进酒肆,岂不方便?眼见大鱼自投罗网,收钱办事的只怕乐得找不着北。
“那我去了?”
楚欢准备下马车,沈婳音却将他拦住,示意月麟从包袱里将东西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