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像”,他就是在这条必经之路上专门等沈婳音。
沈婳音迎上前,微笑道:“方才一直没得空与大郎君说话,也没来得及谢大郎君昨日下水救我。”
实则心里纳闷,他明明是不敢跳的,连想救他那好妹妹婳珠时都犹豫再三,怎么竟肯立即跳下去救她呢?
她的纳闷全被沈大郎看在了眼里,他情绪不太好,但还是勉强扯出了一丝笑意,“我见你一个柔弱女郎都那般毅然地跳下桥救人,我这个当哥哥的,已经在该救婳珠时迟疑过了,若再眼睁睁地看你沉下去,还算个男人吗?”
当哥哥的……
在沈婳音心里,其实从没有把这个纨绔看作哥哥,即便他实是她血脉相连的亲哥哥。
沈大郎又道:“进了侯府,你就算是我的妹妹,救你是应该的。还要谢谢你肯下去救她。”
沈大郎实在羞于在沈婳音面前提起那个名字,只用了“她”来代替。
对于救婳珠这件事,沈婳音也不愿再多说什么,只略略颔首致意,便想离开。饿了。
“我替她向你赔不是。”沈大郎提声道。
沈婳音脚步一顿,就见沈大郎一揖到地,行了个恭恭敬敬的礼。
空口道谢当然不够,只这一时他身边也没带什么物件,便想去解腰间挂着的一个金镶玉坠子,解到一半顿住,自嘲地笑了笑,“我竟忘了,阿音妹妹很有钱,比我有钱得多,又有宫中赏赐在手,我手里的俗物妹妹自然是看不上的。”
沈婳音没有违心地否认。
沈大郎苦笑:“我这个人没出息,老大不小了也只凭家势挂个闲职,对阿音妹妹全无半点可用之处,我有的你都有,竟连怎么谢你都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