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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没有人能忍住对婳珠的怒目而视,恼恨里还有深深的不理解。

张阿瓜年纪还轻,不懂得哪些话当讲、哪些又不当讲,眉头皱得死紧,显然心里极不痛快,搓着后脖颈问:“那、那、那奴游过去的时候,为、为、为什么……”

他游过去的时候,为什么二姑娘挣扎得更剧烈了?为什么一直拖着不肯配合?为什么几乎按得他埋头憋死在水里?

她差点害他丢了命啊!

一大堆问题同时涌进脑子,彼此打架,混乱成一团,让朴实的护院舌头打结,不知该从何问起。

婳珠竭力克制着表情,可是被当众扒光般的慌张还是从眼角眉梢流露出来。

沈婳音的话锋却转开,暂时放下了这个话题,打算从源头上将婳珠的谋划连根拔起。

“婳珠,你是怎么掉进水里的?”

“是青娉!是青娉!”

婳珠突然大声喊道。被沈婳音的质问围堵了这许久,她终于到找了这个突围的口子!

“是你们莲汀居的青娉!她在桥上喊我赏鱼,结果从背后推了我!洺溪亲眼所见!”

说着,抬手直指侍立在胡椅后的洺溪。